所幸之事[三山]
半堕有。个人解读有。ooc归我(话说最近这个本来就冷的坑怎么更冷了(猛男落泪
※
一一糟蹋自己,
至少在三日月的眼里是这样认为的。
故意去干很脏很重的农活,把那红得有些明艳的运动服弄得黯淡不堪。看着那些因此而有闲暇的孩子从田间跑过,轻轻地笑了笑,不及风的残痕。又继续动作起来,任由那薄汗从耳鬓间划过。
但仔细观察的话,就会发现那总是穿戴整齐的衣服,打理柔顺的头发,和那块无论如何也不愿拿下的布。
那是一个偏晴的日子,太阳偶尔被飘过的星星点点几朵片云遮住,又带着点春天未散尽的风,让人感觉像是金沙中的薄荷。风铃只叮当地响了两声,便没有了。
总的来说是让人感觉很舒服的。
山姥切没有睡午觉,刚来本丸的那段日子里,本丸只堪堪凑齐了一个队,其余的要么练度不够,要么没有刀装。
而前期的资源少又少,大多还得拿去赌刀,他总是未被派去手入就又带伤上阵了。为了瞒过一期那群爱操心的弟弟干活,午间实在是一个不要太好的时间段。大家大多都抵不过这太过炙热的夏日和扰扰的虫鸣,总会或是拖着一身疲累,或是带着解暑后些许愉悦得有些快意的清凉,七零八散地睡去,于是山姥切的这个习惯就这么落下了。
他坐在对着庭院的小木桌前,即使现在是闲暇时间,也能让人看出那么三分疏远,五分冷淡来。
但三日月觉得吧,山姥切这个人简单得很,
就像是粗茶淡饭般,明明归家时饭菜早已凉了,却透着一股温情,又不可侵犯。让人不住得想,如果打翻它了,会是什么样子。
而他让他凑进了看了的,
一只护在手里的,受伤了的麻雀。
应该是翅膀受伤了,可能也是因为这次糟糕的经历怕了的,本来在山姥切手里一动不动的,安生得很。但看到来人,噗,莫不是好奇心在作祟,开始小心翼翼地在桌面上蹦跳着,提溜着那双黑色的眼珠子,看来是没什么大碍。
山姥切国宏松了一口气,又说了些什么,
三日月没有听到,
他只是觉得眼前的人被白布遮挡的容貌,几乎不可闻的呼吸都变得清晰起来。
三日月低下眉眼,笑了起来。
山姥切歪斜着头,端正的容貌透露着许些疑惑。
“笑什么?”
随着点点偏移,金发又漏出些许,像极了阳下的碎金,还不自知这到底有多让在场的人明艳。
哈哈,
笑望眼不见仙,低眉叹伊人啊。
于是风从那边吹过来了,
那是被太阳晒过了的,
一一向日葵的味道。
照得三日月整个人都暖乎乎的。
就这么个静默偏偏又自卑到尘埃里的人,实在好看,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欣喜,
这唯一太阳太过于暗淡,
以至于耀了他的眼底的月,
恍了他的心。
※
这个本丸很热闹的,
好似每年的宴会也就那么几场,多喝一点也没关系吧。山姥切总放肆般地喝很多的酒,月朗星稀下,白色的布照着那火坑里烧得有些通红的木炭,像是烧起来了一样,最后连离去的背影里都带着许些的落寞。
就算发起酒疯来,也不过是把自己包成一只茧,再到脏的角落去,好像哪里不堪哪里就是他的归宿似的。
对于他的印象,大家好像也止步于严肃或阴沉。山姥切也不是不笑,他其实经常笑,大多是大家都在笑的时候,却隐在了人群里,只有这时候向他望去,好似才能望见他眉眼的真切。
大家还挺喜欢照顾喝醉了的山姥切的,因为大多时候他都很安静,捂着自己因为宿醉而晕胀的头,没的就透露出一丝脆弱来。
“毕竟看到那人的这一面还是被吓到了呢。”交接的鹤丸用食指挠了挠脸
“没事,他有兄弟看着啦。”
“有几次实在喝的过了,唯一烦恼的也只有被子要怎么洗。”
“啊,三日月你不会照顾人吧?”
……
那手却是自己把他拉了去的,也用不上太多力。一手搭起他的肩,山姥切就这么踉跄地跟着,好似即使是醉了,他也下意识感觉到,不要给人带来麻烦。
异样的感觉在心底升腾,反转。三日月怎么也想不明白在漫长的岁月里闲以聊日的打发,又或是那些文豪巨匠尚且可谈之高雅的杜康,怎得到这时却在没来由的绮靡起来。
三日月自是不知,人类的酒
从来是为情起的。
※
据说山姥切也曾是第一部队的总队长,最终却沦为第三部队的陪练,而自己会被调去第一部队的事情似乎也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。山姥切觉得自己没什么可抱怨的,但那种淡淡的奇怪的情绪,就那么结在那里,加深了他拽紧胸前粗布的力道。
“毕竟仿作很容易得到的啊,我也不是这个本丸的初始近侍。”山姥切是笑着说的,这不像他,他的脸上应该有比这种笑更过于生动的表情,即使是愤愤地拉下兜帽,拒人于千里之外,死钻进一个牛角尖里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
苍白的让人心揪。
他应该气愤而骄傲地说“我是国广的第一杰作”,让人相视坦然一笑,不带半分轻蔑,而又有所宽慰。
本该是这样的。
“你看到山姥切了吗?”没有在庭院前看到熟悉的人,那个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的人,那个带着郁结和劣等感的人,那个如此像残阳一样的人,那个总是坐在那里像是要和晚霞融为一体般的人,
……也要像晚霞一样散去了吗?
三日月头一次觉得,原来太阳也如此残酷。
叮当。
风铃响了两声,
没有了。
一丝不安涌上三日月的心头
三日月最后是在一个壁橱里找到山姥切的,他整个人都显得一一
一一乱,很乱。像是被谁随意摆在那似的。
三日月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,因失了力道而不能自己地颤抖着,触电般的麻从手上传来,不知名的恐惧让一切都那么小心翼翼。
他怎么没些早点发现,那固自滞障于刀剑上的结,就如自己这该死的慢吞吞的性子!
他捧着山姥切有许些虚汗的脸,仔细地看清了他的神情,
也看见了那灰了半边的发
三日月头一次发现自己竟染上了颤音,也莫不是被那鬼神迷了心窍
“一一喜欢上我吧,切国。”
“喜欢上我吧……”
怀里的人像猫一样静静匍富着地靠在自己的胸前,
没有过于亲昵的动作,也没有抗拒的表现。
但那声极轻的“嗯”,还是让三日月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道度吻了上去。
一End一